阴雪青不愿与他废话,但她知道,逐水如果对她不利,潜伏这么久,早该动手了,而不是现在。
她冷冷盯着他:“凭你的血液。”
他今日不在山上,留了血液给她,这本无可厚非,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但是,阴雪青发觉,他留的血液比平时还要多。
逐水是个极致仔细的人,阴雪青也是方才想明白,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有成算。
那么,多预留的血液,就十分明显。
再加上许多小细节,阴雪青不傻,一下猜出逐水不简单。
逐水松口气,微微一笑:“是的,我知道阴琅是傀儡,还知道,他是主子第一次做人儡,也是主子第一次为傀儡注入情丝。”
阴雪青瞳孔一缩。
她记得,五岁那年,自己生了一场大病,险些撒手人寰,看来,就是因此事。
但她只记得这些,更深的东西,一点印象都没有。
读懂她眸底的疑惑,逐水推开匕首,低头看阴雪青,说:“主子自然没有印象,你把情丝注给阴琅,你就没有情丝了。”
“没有情丝,会忘记与情丝有关的事。”
阴雪青惊疑,逐水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不可能是阴琅告诉逐水,父亲获得新生,他关于这些记忆,也是心脏在失控时,才想起来的。
其他人更不可能,她动了禁术这件事,只有阴琅和自己清楚。
她狐疑地盯着逐水。
逐水叹口气:“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即使我有一次重来的生命,仅仅多留了点血,就让主子发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