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弃了。
直到此刻,她也明了,只有屈瑾知道她会说很多话,杀屈瑾的事,她迟早要放弃,只分早晚,而如今,她便可以肯定,她不会对他动手。
只是,秦姬那边如何是好?
万雪青抱着娃娃,咬了咬嘴唇,小声说:“屈瑾,我想问你个事。”
屈瑾:“嗯?”
万雪青:“我有一个朋友,她不想做一件事,但她母亲对失望,还说,不要她了,换成是你,要怎么办?”
这是万雪青第一次对外人,提起秦姬。
屈瑾知道,万雪青说的是她自己,她有时候呆得可爱,以为这么问,自己就听不出来。
他没揭穿她。
在万家这种家庭,能培养出万雪青,万雪青的母亲定有些本事,血缘力量,并非外人可以介入。
他不想置喙旁人家事,但是万雪青问了。
他不愿她受到桎梏。
屈瑾想了想,轻声说:“我五岁时,每天寅时一刻起来练剑很累,有一天,我睡到卯时。”
万雪青愣了愣。
原来,他也有寅时练剑的经历。她也一样,变成万元华那两年,她几乎不眠不休,全靠灵石吊着一口气。
在万籁俱寂之中练剑的孤独,镌刻进她心里。
她问:“然后呢?”
屈瑾背靠墙,目露怀念,道:“被我父亲打了。打得很惨,从床上拖起来,打到家门口,全家兄弟、堂兄弟,全都围着看。母亲却跑过来,护在我身前。”
万雪青奇怪,他的母亲,竟还会护住他吗。
屈瑾:“父亲说,我再睡下去,他就当没我这个儿子。我当时也害怕,只是,母亲说,我不属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