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薄迈有种梦回南香最后一年的时候。
稀里糊涂的。
那段时间,日子稀里糊涂地就过了一年。
当下,也稀里糊涂就喝了一瓶红酒。
长辈的席,大多都不会特别晚,年轻人想闹也是去别处闹。
李良宵做东,请大家去cb,薄迈从上了车就没话,一直到地方也沉默着。
“走啊?”李良宵招呼薄迈下车。
薄迈低声说:“你们先去,我待一会儿。”
李良宵笑:“怎么?多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车里没开灯,只有cb的灯光照在车里,偶尔几道落在薄迈脸上,晦暗不明。
他点了支烟,白雾缭绕间说:“一会儿进去。”
“行。”李良宵先招呼人进去。
已经九点多,夏天夜色并不浓厚,风里很热闹。
薄迈靠在车椅背上,仰面望天。
车顶圆月一处,几乎没有一颗星星。
明天什么天气不好说,因为大城市总是很难捕捉到星光。
而月光,不管何地,只有那一处。
可它不属于任何人。
不知过去多久,薄迈僵硬着躯体准备起身去cb,起身时手机掉落,他弯腰去捡,手机屏幕亮起,自动识别虹膜解锁,页面停在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