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驹玩偶变回原先的大小,可不知道为什么十分沉重。
它的身体被刀捅得破碎,伤口处源源不断流出鲜血,像个漏了的水桶。
这种情况下它竟然还能开口说话:“你真的想离开吗?这栋房子没那么简单呢!”
“闭!嘴!”莫理又捅了小马驹一刀,她已经被周围的所有声音吵得不行:“再说话我就杀了你!”
她似乎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跟随着声音的方向前行。
仿佛是在一片黑暗中摸索,而心中知道“它”伴随左右,无尽的呢喃犹如悬挂头顶的一盏明灯,也是庇佑她前进的一条蹊径。
“……请指引我。”
莫理呢喃着。
“你会一直停在这里的。”粉色小马驹被提溜着,虽然已经无法动弹可丝毫不老实,它以戏谑的语调诉说:“这栋房子连拆都拆不掉,嘿嘿嘿!”
“别说了。”
莫理逐渐迈开脚步,将小马驹拖向三楼。
“他去办理拆除手续,结果你猜怎么着?哈!办了三个月,手续始终不完全没法通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承包商故意刁难呢!嘿嘿嘿!”小马驹根本不怕她。
“闭嘴!”
“后来呀,他也想自己砸房子,但才刚要开始,就得知他爸生病住院的消息……嗯,真
是巧啊!你说呢?”
“我让你闭嘴!”莫理又提起刀。
“还有啊,你还记得那个姓王的报案邻居吗?他搬家了,然后死了。哈!死了!懂吗,像我一样,真的好有意思!!”
“你之前把那没用的小猴子当护身符用吧。嘿嘿嘿,没用的,它还没扫帚好用,没晾衣杆好用……哦,哦,没跳楼好用——懂吧!能理解我说的吧!哈哈哈哈哈!”
“闭、嘴,行吗?”
“有人想一把火把这栋房子烧了……哇,它原来不怕火呢!嘻嘻嘻,也不怕炸,真是栋安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