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里的空气被挤压到一丝不剩,莫理猛吸一口气,犹如溺水之人终于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空旷的天花板,周边有圆角矩形吊顶,中央是一盏看起来就不好打扫的水晶吊灯。
灯没有开。
没有光线,暗暗的,看不清更多细节。
这里是哪?
莫理从沙发上坐起来,身上盖着的毛毯滑落到地面。
眼前是一个客厅,大理石板茶桌就在身前,正对着沙发的是一面电视墙,白色的橱柜分列在两侧。
大脑中似乎缺失一块记忆,怎么都想不起来。
其他人呢?
怎么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莫理扶着欲裂的额头“唔”了一声,从牙缝间吸了口凉气,再次睁开眼。
她身处的地方确实是一个客厅,看样子大概二十平米大小,但因为摆满东西的缘故,或许实际面积会更大一些。
莫理坐在沙发上,面朝着茶桌和电视。
左右两侧都是可拆卸移动的沙发,深色的真皮质感雍容华贵,人坐在上面挪动时会发出皮革摩擦的“猎猎”声。
视线越过左手边的沙发靠背,大概一步距离就是一道实木扶手,离左边的墙面还有大段空间,看样子那里有向下的楼梯。
楼梯口正对的左前方,也就是建筑墙壁的最外侧,虽然那里黑乎乎的,但依旧能看到有带扶手的楼梯向上,比往下的楼梯窄了许多。
电视墙延伸到末端的拐角处有一扇房门,连同门框都充满棕红色木漆的厚重感,房门紧闭。
冷静地坐在原地,她的视线顺着电视墙往右移动。
陈列用的柜子上放着花瓶、相框、酒、几排书本以及音响等物品;电视挂在墙上,大概有55寸左右,底部有拉动的储物抽屉柜,木色涂装金色把手;再往右是一台巨大的座钟,放在墙角一张面积不大
的钢化玻璃置物台上。
置物台本身就有110公分的高度,加上座钟本身也有近一米高,坐在沙发上的莫理得稍微仰起头才能看到钟表。
钟表是经典的12小时制圆形表盘,时针分针分别指向5和7,秒针还在不停跳动,证明座钟确实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