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垣佯装镇静,握着拐杖的手,青筋微起:“你们怎么来了?”
傅景鸿滑动轮椅来到他面前,看着他的样子轻蔑地笑笑,慢条斯理地说:“我们来跟你分享个好消息。”
他抬眸望向客厅里挂着的时钟,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算算时间,你的好儿子这会儿应该已经到牢里了。你说,他刻意不救爷爷,制造车祸企图害死我,又当街杀了齐震,法官会如何判处?”
傅兆垣似乎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不敢置信地喃喃:“你说什么?不会的,不会的!”
傅景鸿眼底满是嘲讽,“心疼了?对了,能抓住他的头功非你莫属啊!要不是你通知了齐震前去阻止齐心娅,他恐怕还没那么容易相信。”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刀子一般剐在傅兆垣的身上,“是你,是你亲手把他送进了牢里。”
傅兆垣呼吸一窒,从头到脚感受到一阵寒意,紧接着口角歪斜晕了过去。
傅景鸿摆了摆手,让人将他送去医院。
他目光阴鸷,睫羽底下满是讥诮,就这样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傅兆垣离开后,傅景鸿和傅景辰乘车回到老宅。
一路上,兄弟俩谁都没有开口,只有傅景鸿接了个电话,得知傅兆垣是气急攻心中风了,但是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傅景辰径直走到客厅坐下,他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母亲从高楼一跃而下,爷爷捂着胸口痛苦的倒在地上,大哥满脸是血的躺在被撞碎的车里,那些他未曾亲眼见过的画面,却如走马灯般浮现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