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辰没有说话,而是温柔地看向黎星禾,似乎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黎星禾知道,她就算是否认,他也不会戳破。可不知怎的,她想起他方才满身雪的模样,忽然不想再继续瞒着同事们了。
她轻咬下唇,扭过头不再看他,算作默认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傅景辰弯唇淡笑,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说出口的话,熟练的如同在心里彩排过一百次一样:“星禾是我的太太,我知道你们的试验结束了,所以特意向院里打了申请,归来接她回家。”
姚梦陡然瞪大眼睛,大脑轰的一声被炸开,磕磕绊绊地问:“你星禾,你是atthew的太太?之前atthew在朋友圈晒的结婚证,是跟你?!”
黎星禾抿了抿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姚梦将蛋糕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晕倒:“哎,不行了,我感觉大脑有点缺氧。”
她好不容易稳定了下情绪,却见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些多余,于是讪笑着开口:“那个你们先聊着,我出去转转。”
等她离开后,黎星禾找了个一次性纸杯,从暖壶中倒了些热水都给他:“先喝点热水吧,免得冻坏了。”
傅景辰接过水杯,顺势坐到了她的对面。
源源不断的热气从杯中袅袅升起,又快速向四边扩散。他心中一片熨帖,不用喝热水也能感受到由内而外的温暖。
黎星禾见他把玩着手中的纸杯,迟疑着出声确认:“这十几公里,你是步行过来的”
傅景辰微微一笑,“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读书时我曾经与朋友结伴,徒步走完了阿巴拉契亚小径,这点路程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