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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什么?是在叫我吗?

可是这个婴幼儿的身体听不清他说的话,也许是在叫我的名字。

对了,我最开始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外婆原来姓什么,活着的人已经不记得了。他们总是秋月夫人,秋月夫人的叫,后面随着年岁增长就变成了秋月婆婆。

做为家里的独女,她幼时活的顺遂又快活,除了学业考试就再也没有什么是能让她烦恼的了。

升学,结婚,每一步她都比同龄人幸福,毕业嫁给了自国中起就认识的同桌,安心做起了自己的全职太太。

家里不算富裕也不算清贫,小时候偷吃的糖果丈夫也会大把大把买给她,还经常下班回来一脸炫耀的从背后拿到身前,展示自己买给她的花。

她喜欢鸢尾,家里的花瓶就常年插着,上班回来后丈夫还会亲昵的蹭蹭她的头顶,挽起袖子和她一起准备晚饭。

后来一直没有怀孕看了很多医生,得到的诊断也只是正常,夫妻俩也没有硬求,继续过着二人生活。

这只能算她人生一个不算大的坎,怀和熙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岁了,怀孩子的那几个月丈夫每天小心伺候着,生怕出了意外。

生产那天丈夫焦急站在产妇外面跺脚,但幸好母女平安,看着丈夫想戳又不敢戳女儿红彤彤皱巴巴小脸的模样,她只觉得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和熙一岁时,她的丈夫说要给她们母女俩更好的生活,于是收拾了包袱独自离开了这个火车都没有的宫城县,和朋友一起去了东京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