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潮汐雪白的睫毛微微垂下,盯着外婆还在拉着自己的,那双骨头凸起点缀着点点老人斑的手,和自己白皙的骨节分明的大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有些感慨。
血缘这东西真奇妙啊。即使以前只隔着电话聊过天,但见面后依旧有着独属于亲人之间的亲切感。
窗台站着的小麻雀挺着自己圆滚滚的白肚子,轻轻用小尖嘴敲了敲玻璃。看见有人看它,还歪了歪了脑袋,叽叽叫了两声。
秋月用没被外婆拉住的那只手单指竖在嘴边,示意它噤声。
窗外的阳光逐渐西斜,秋月看着沉睡的外婆轻轻把手抽了出来,给她重新掖了掖被角,活动了下自己坐久发麻的身体,将床头的小夜灯打开,轻手轻脚的准备离开了。
关门前秋月看着摆在外婆床头,他上次带来了三只大小不一棕色的泰迪熊,心情颇好的冲它们招招手告别。
秋月脖子挂了个耳机,离开医院带着耳机听着旋律,在夕阳落日的回家路上,竟然又碰到了天海春和。
“嗨!天海!”
天海听到声音回头招了招手,他穿着运动服背着个包,手里还领着一个装着排球的黑色布袋。
秋月小跑着上前,摘掉了自己耳机,离天海近些就能感受到对方湿热的体温。
天海春和的短发上还显得有些湿气,看起来就是一副刚运动完的模样。
秋月询问起来:“天海是去练排球了吗?”
“嗯,在那边的体育馆练了一会。你也在这边吗?我怎么没看到你。”
医院和体育馆离的很近,天海下意识的以为对方从这个方向来,也是从体育馆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