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緑杉对谢邺宴使眼色,让他走远一点,她有话要和霖谈说。
谢邺宴收到信号,落后了七八米的距离,但紧紧盯着霖谈的一举一动。
霖谈:“我知道我爸妈找你家推迟退婚的事了。”
但他真的很愿意做小。
他自嘲地笑了笑,只要她冲他笑,他的尘埃里就能开出花来,爱到卑微,就是这样吧。
“嗯,感谢你喜欢我这么久,我不能再给你什么了。”司緑杉目光吹到地面的一节一节的石阶。
疏影婆娑,风那么和煦。
霖谈平静地接受了被拒绝的事实,“没事,你和贺旬启退婚后,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你和我跳舞,也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这份年少真挚的情感,他已经对自己有所交待了,争取过,没争取到,也不会再后悔了。
今后或许他还会喜欢她,就和以前一样,埋在心底,自我消化。
“珠珠,以后不用顾及我,你想和阿宴哥在一起就在一起,”霖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大方一些,“我也是世界上希望你幸福的人之一。”
司緑杉咬了咬唇,“吃巧克力吧,我包里有巧克力。”
“嗯。”霖谈把包还给她,从此后,她的包也不需要由他来拎了。
司緑杉掰开半块巧克力给他。
就着初冬尙暖的阳光,霖谈含下巧克力,味道微苦,回味却是甘甜的。
就像这份有苦有甜的初恋。
吃完巧克力,霖谈紧了紧背包带子,笑出白牙,“你等等阿宴哥,我先走了。”
“嗯嗯。”
霖谈转身,换了一条路,进入更艰险的爬山路径。
没走几步,他就满脸泪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