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不知叫起床是好差事还是坏差事，愣愣点头，“好的小姐。”

司緑杉坐在床边，悬下一双小腿，小花连忙跪在地上，给她穿袜子。

佣人被叮嘱过，要伺候太太和小姐穿鞋穿袜子。

司緑杉见小花面生，就知道她是新来的。

被老佣人推进来喊她起床，干不好要挨批的。

“小花，你多大？”

小花说：“十七……十八，十八岁。”

才十七岁，没读高中或者职校，要么家里穷，要么有个弟弟。

就像司家一样，有弟弟，一家人围着弟弟转。爸妈不在家，在寒国见证弟弟的选秀出道。

“小花你有弟弟？”

小花点头，“嗯，我弟弟明年高考。”

“哦。”司緑杉刚起床，脑袋有点放空，“司家有中专夜校，你有兴趣可以和管家说，免费听课，听说能考文凭，考不考得上大学全凭本事。”

跪着的小花昂着头，愣愣的张着嘴巴。

“不愿意去就算了。”司緑杉提起膝盖，穿好另一只袜子。

“我愿意，我愿意去！”小花跪着鞠躬，“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她的谢谢停不下来，说到后面声音有点哽咽了。

“住嘴，太吵了。”

小花连忙捂住嘴巴，擦了把眼泪。

司緑杉趿拉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漱，简单地化了个妆。

出来的时候，小花还看着她傻笑。

司緑杉勾起唇角，“不要这么看我，我只是个普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