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春攥紧手中的帕子,望向她离去的背影,更加觉得挖墙脚这项工程还是很有前途的,可以继续下去。
只是他的好运大概也在这里用尽了,在浮图塔中他没有找到一枝金盏莲,无缘拜入青霄宗。
那时的沈望春并不气馁,因着过几日就是修真界大比,他在白凤山下的小镇上找了家客栈小住了几日。
暮春之时,白凤山下的杜鹃花盛开,连绵不尽,灿若烟霞。
试剑台上,萧雪雎白衣胜雪,长剑如虹,无人能敌。
萧雪雎能夺得头筹在所有人意料之中,只是不知从哪个山沟里冒出一个叫秦弈的新人,居然能够力压那些名门正派精心培养出来的弟子,打到最后一场。
他最后还是倒在萧雪雎的剑下,也不觉得羞愧,对着萧雪雎龇着一口小白牙,然后吹了一声轻快的口哨。
轻浮!
台下的沈望春咬了咬牙,恨不得冲上台去把那个蠢蛋拖下来。
萧雪雎不为所动,脸上不见丝毫恼怒,长风拂过她的发梢,夕阳的光好像在她的身上披了一层薄纱,金乌西坠,她不似此间中人。
大比过后,几大门派合办了场晚宴,让弟子们彼此认识一下,多交流交流,沈望春跟个和尚套了个近乎混了进去。
晚宴上觥筹交错,言笑晏晏,沈望春为人幽默爽朗,很快就与周围熟络起来,甚至开始称兄道弟,推杯换盏。
他的酒量尚可,喝了几杯没什么感觉,只是心里突然涌上一股热切的汹涌的情感,让他迫切地想要见到萧雪雎,与她诉说心里的爱意。
他探着个脑袋东瞅瞅西瞧瞧,一点都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