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倒还是西裤,裤腿被张国庆咬着,走线岌岌可危。
他没注意到张三的动静,轻轻哼着歌把切好的小葱洒进架在一边炉灶上煮的粥里。
张三用力清了清嗓子。
李峙回过头,脚边的张国庆很识相地夹着尾巴试图溜走,被张三轻轻地踹了一脚屁股。
张国庆十分戏精地惨叫一声,瘸着后腿假装骨折。
张三作势要脱拖鞋。
“好了好了国庆还小。”李峙又扮演回了追求有一个叛逆期儿子的单身母亲的中年和稀泥大叔的角色,“家庭条件又不是不允许咱们多买几条裤子。”
“孩子就是这么被宠坏的。”张三痛心疾首,转头去看李峙煮的粥,“这是什么?”
“这是粥。”李峙介绍,然后果不其然被踩了,“青菜瘦肉粥,吃点营养的。”
张三绕到李峙的边上,手捂到他帽子后面。
李峙问她,“你手冷?”
“刚洗完澡不冷。”张三老实回答,“但是看见你的帽子就很难忍住不把手伸进去。”
“你现在客气了好多。”李峙感叹,“你以前直接大冬天把手伸我脖子后面的。”
这是实话。在他们骑着自行车上学的岁月里,张三这种缺德事没有少干。
“其实我本来可以长到188的。”李峙说,“但是为了方便你捂手,我硬生生把身高控制到183,怎么样,感不感动,是不是特想给我一个法式舌吻夺走我二十六年的初吻?”
“那是这样的,”张三说,“你没上清华是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