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苏恩幼有些被他的话给吓到,当即怔怔不敢回答。
电话那头沉寂几秒,他轻笑一声,手里眼镜搁置回去:“吓你的, 我时间安排上还没有那么快。”
苏恩幼的心也慢慢放回去。
可她真以为他是说真的, 毕竟他那样的长辈从不虚言, 都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提出的那一刻她还真在想是不是要回江苏拿户口本。
可想来,两家的规章流程也不可能是直接去领证的。
她立马明白, 这是段淮叙在应她说想要嫁她这话。
那天晚上她突然提起这个, 他还没有完全给她答复, 再或者说,这事没有下文了。
他的意思也是安定她心,表示是同意要与她定这门婚事。
小姑娘既是主动, 他肯定也要有所表示。
心照不宣的, 这事仿佛成了只有他们二人知晓的约定。
“那, 我到时候在剧院等你了?”
“嗯。到时地址发我就行。”
“那五哥还要不要听什么曲, 我大约会些昆曲, 你想听,我可以唱。”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 愈叫人觉不出他情绪。
静谧之下,苏恩幼竟隐约能听见自己心跳声。她忽然觉得这事有点暧昧, 私下打电话,又聊得那么亲近,好像隔着听筒都能听见对方呼吸。
无端的, 仿佛想到那日他身上的空旷木香。
他这人身上的香总在变, 珍华乌木,银色山泉, 那么下一次呢。他又会给她什么惊喜。
段淮叙只捏着手边手串:“你可知道,昆曲主流的是什么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