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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恩幼要下车,可又忽然想起什么,看他手腕上那串檀木手串,说:“您这每天审阅文件又写字的,手串都有磨损了,你要是不介意,下次我去寺庙,给您请一串好点的。”

“寺庙?”段淮叙指节上指环轻微转动,像是意外。

“您不知道吗?雍和府,最近请手串很火的。”

苏恩幼说:“都说事业那串香灰瓷很显灵,旺事业,回头我帮您请一串这样的,祝福您事业更红红火火,忙得停不下脚步。”

前面的司机听了都没忍住从后视镜往回望,想看先生脸色。

苏小姐这话一听就是小姐心性,他真想说,可千万别觉得他们先生腕骨上那手串普通。

那可是老爷子早年亲自给先生拍下的沉香手串,沉水级的,在市场上极为珍贵,价格不菲,光是这么一串一百五十二万,还不说交的税额。也是因着是老爷子赠与的东西,段淮叙才时常戴着,温养着。

可苏小姐竟想拿那种普普通通的手串来换先生这个?

禄望不免失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段淮叙只是倚坐车旁望她,看小姑娘眼含笑意,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给他请个手串,如若是别人,那么些几百块的东西他自是看不上。

苏恩幼会这么说,他自是不嫌弃。

请手串是份心意,千金难换。

但他不信她真有那时间会为他专程请这个,大概率是他面前的玩笑话罢了。

“好,那我先谢谢你。”

这么说着,苏恩幼心才放下来,推门下车前,又看了眼他手指边车门夹层内的香烟盒:“我知道我不当说这种话,但还是想说。五哥应该也三十了,这男人不经老,特别是抽烟,您平日在我们这些晚辈眼里可是温润得紧,我想老爷子应该也不知道你抽烟,您这以后在外,可还是少抽些烟的好。”

这话里话外的暗示和调侃叫段淮叙不禁转头朝她看去。

可说罢,她关门下车,毛毛细雨里,那道纤瘦身影抬手避了雨就往屋内跑。

白珍珠缠绕的腰身也于雨幕中一摇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