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总是各自多歧路,日后的重逢太需要运气。
她自认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很幸运的人。
她的少女时代只有这一段湿漉漉到沾湿她所有心绪的暗恋。
沈知微想让这段暗恋得见天光,也想痊愈这场漫长痛症。
在伦敦逼仄的旅馆里面,她用手机给蔚游发消息。
游鱼:蔚游。
游鱼:我在伦敦,要出来见一面吗?
发完消息以后,她手机放下在心口,隔着一层温热的皮肤,她几乎能感觉到手下的心跳,她数年间都没有过的心如擂鼓。
生物学上说很多鱼类具有趋光性,就算是洋流冲散也依然具有生物的本能。
她远渡重洋,时至今日,心跳声犹如伦敦的雨,旷日持久。
第二天她前去蔚游的大学去找她,商学院里面人来人往,她问留学生认不认识一个叫蔚游的人。
华人圈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况且蔚游从一入学就很又出名,所以很多人都知道这么一个人。
却又没有什么人知道他现在的具体位置,只知道他的公寓的大概区域。
在一个庞大的城市里面找人,等同于在大海捞针。
她尝试过拨打他的电话号码,可却也始终无果,无人接听到忙音。
几天过去,她的假期即将告罄,下一个大作业的第一次草图在三天后提交。
人总是不得不承认,缘分真的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