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苦笑了一声,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然后保证道:“我、我大概已经知道几位祖宗的意思了,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而且……”

他不是傻子。

他也曾经想过要反抗,甚至也做过尝试,只是最终以失败告终。

他也算是个狭义上的明君,勤政刻苦,做起事情来总是不顾自己的身体,只不过,他过分仁德,没有办法对臣子和妻子真的狠下心来。

他这种性格不是一朝一夕

养成的,而且像他这般年纪,怕是改也改不了了。

所以,几位祖宗过来,肯定不是想着要来他这里作威作福,短暂的出出风头。

更有可能,是要把这个问题从根子上拔了。

他没有这个魄力,但是他的儿l子有。

厚照……是个很好的孩子。

哪怕教导他的人是文官领袖之一的杨廷和,他也依旧在这样的环境下培养出了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

而且他刚才也听天幕说了,因为自己的死,照儿l和几个阁老闹得很不痛快。

依照他对自己儿l子的了解,厚照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他不像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这样懦弱,反倒是个愈挫愈勇的性子,哪怕面前的文官集团是一座难以翻越的高山,厚照也能一点一点的把它撬开。

事实就是他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