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景指了好几处地方让她看明白。
逢夕宁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他指出的地方是逢夕宁和团队的人一起熬了好几个大夜才想出来的方案点。
不说完美,但至少已经超过了市面上百分之九十的建筑设计公司能有的能力。
陈裕景说:“还是太浅显。没有考虑周全。”说完,就一点一点的讲给她听。
她被说得头疼, 越听越觉得自己不足。
啊呜一声就抱着人腰身, 把这几天的苦水大倒。
“我为什么没想到这里。陈裕景,我好笨。”她耷拉着眉眼, 拿手懊恼地敲敲自己脑袋。
陈裕景看她这样,不动声色地拿下她轻拍自己脑袋的手,放在手心仔细揉了揉。
男人好言相劝,温柔说:“我说了,你需要的是时间。”
时间时间。
可她根本就跑不过时间。
被陈裕景那么一讲完,逢夕宁又火急火燎地在工作群内联系了团队一起到公司来修改。
咖啡喝了无数杯,争议讨论了无数次,临到天亮,才敲定最终版。
等逢夕宁讲完报告,她合上文件,从台上大方从容地走下来。
逢夕宁于走动间抽空看了逢浅月一眼。
家姐脸上依旧表情平淡,甚至连看自己都未曾多看一眼。
逢夕宁心里忐忑。
其实在听完时启的人讲完之后,她心里便已经有了分晓。
陈裕景当初指出自己薄弱之点,哪怕自己紧改慢改,还是不如意。
倒是听了时启的方案,茅塞顿开,颇有拨云见雾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