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景说:“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不会受伤?”
“因为……因为……”因为什么,她突然卡壳,一下子说不出来。又像是一下子被问住了命脉。
他从不说这般祈求怜弱的话。
既不会把自己伤口给她看,也绝不露出一丁半点自己脆弱的模样。
逢夕宁感叹他今日的‘主动’,于是问道:“你是在怪我吗?”
陈裕景苦笑:“我哪敢怪你。我怕一句话又把你吓跑。可我也有私心,想把你留在身边,不是一时半刻,是永远。倘若我示弱,你会不会可怜我一丁半点?”
他靠回沙发,接着又说:“就当是疼疼我。宁宁,我知你有野心,有事业心,我若能给的,你拿去便是。可就当我求求你,能不能别再说离开二字。”
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也是人,也会有七情六欲。你从前教我,别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要老是正经。我听了你的劝,老师教会了学生,却突然把我这个学生孤零零地抛弃在了原地。”
“早知是这样的结局,那我宁肯永远学不会。”
逢夕宁承认,当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对着自己剖开心扉时,天生的母爱就开始泛滥,也换得了她一点点感动。
感动到让逢夕宁忘得一干二净,明明是某人不怀好意先将醉酒的自己,带回极其容易发生点什么事的卧室里。
她抚了抚他的脸,一时心软,说:“好吧。那我允许你怪我十分钟。只允许十分钟。过了这十分钟,你就不能再怪我了。”
陈裕景笑着拒绝:“不够。”
他今日就是打定主意要她心疼个够。
逢夕宁收回手,一知半解地问:“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补偿你?”。
说完,她顺道往下面看了眼,别以为她没发现,已经发泄过的人,状态早就有些半疲软。
“你还能再来?”她睁着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