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地动了两下,陈裕景维持着放下的动作,不敢再动。
待细细观察一阵,察觉她是真的睡了过去,他收回手,再直起身。
额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走进浴室,放了热水,准备用热毛巾帮她擦手。
刚出浴室门,本来该睡着的人,却用手背揉着微红醉眼,缓缓坐了起来。
她呆坐在床尾,四处张望,看看门口站立的男人,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是哪儿?”
陈裕景低头,微不可察地笑了声:“家。”
“谁的家?”
“我们的家。”
他手上还拿着热毛巾,走过来,准备递给她擦擦手。
她乖乖坐着,似乎还没从原本在餐厅吃饭,场景突然转换到陈宅卧室里反应过来。
逢夕宁眼中几分醉意,歪头说:“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他见她行为迟缓,叹了口气,低头,握住她白净的手,仔仔细细地擦了起来,“你醉了。”
逢夕宁抬头看他,他的脸型经得住这个仰视角度的考验,眉高鼻挺,冷峻,又威严。
她怀疑说道:“你想乘人之危?”
陈裕景弯起笑,给她擦干净一只手,放下,再拿起另一只手:“你瘦了。”
他拇指和食指围成圈,握住她的手腕,纤纤更欲断。
逢夕宁鼓着脸,戳破说:“你在欲盖弥彰。”还在转移话题。
好,擦好了。
他仍旧握住她的手,没放。
这不是欲盖弥彰,这是大胆明示。
逢夕宁看着卧室熟悉的布置,根本没变。她离开之前是什么样,离开之后,依旧是什么样。
窗边摆放着冷香玫瑰,每日一换,插在她曾经亲自买回来的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