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什么他都给。
唯独这个迟疑。
明日白天还要参加会议,也要同外商交流,晚上还要去同私交友人郑重见面。
再好的容貌底子也禁不住这般折腾。
男人注重形象,暗自苦恼,怎么才不能委婉拒绝的同时不让她失望而归。
剪刀在头上动土,她剪得不亦乐乎。
陈裕景还能说什么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日子也就过去了。
“这里短点?好像不是,我觉得后面要这样剪才好。”她从来没这么热烈地围着他转过。
高兴了就上来贴贴,不高兴了自己去玩自己的,像只慵懒的小猫。有他无他,归功于她当下的心情。
能被她随性的性子给簇拥,他透过镜子看着自己头发待剪的样子,即高兴又无奈。
等到结束,效果他只能说无功有过,却还是在她期盼的眼神下,违心说了句‘嗯,很好’。
“真好还是假好?你别为了哄我故意这样说的?”
“真好。”
“那我下次还帮你剪?”
“嗯。”
半夜趁她熟熟睡去,敲开新伯的门,方钟离在外等候。
也是那次,新伯顶着一张老脸,戴着老花镜,一愁莫展,手里拿着工具,看着这跟狗啃的发型没什么两样的头发,迟迟不知如何下手。
新伯摇头苦笑:“即要修正,又要看不出来修的痕迹,陈生,你这次是真的难为已经一大把年纪的新伯我了啊。”
他微微抱歉,想着家里熟睡的那个,嘴角也淡淡噙笑:“麻烦你了,新伯。”
逢夕宁收回在窗外捕风的手,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