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之前是我办事不周,等到现在才邀请几位先生一同吃饭。先给各位赔个不是。”
三杯好酒,陈裕景干了下去。
礼信是他的心血,一日不开工,跟着他共事的几百人就没办法正常开展工作,这些人,还有家要养,拖不得。
酒倒完了,宗扬又在一旁陪着说了好些话。
等个个喜笑颜开,陈裕景说:“敢问是不是我之前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多有得罪。如果有,请先生们说出来。”
“大人”发了话:“小陈啊,听说你父亲去世的时候很凄惨,以前是一呼百应,兄弟遍布海外,结果临死了门前空如雪。对了,你母亲是不是也跟着一起去世了啊?可怜了一个好端端的书香门第姑娘,跟着这无恶不作的混账人干什么。”
“一个烂瘪三占了别人家的掌上明珠,也是该!”
“你父亲啊,曾经是要多风光有多风光,骑在我们脸上,要扇我们一耳光,我们都得笑着说陈老爷,您老手疼不疼?疼了小的给您吹吹。”
“这才多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想到,他儿子现在混成这瘪犊子样,还得来看我们的脸色。啊哈哈哈哈。”
几个人明摆着不藏着捏着,把陈裕景这方的人当猴耍。
他们拿他死去的父亲开涮。
又装作替他母亲不值的样子,狠狠践踏他伤口。
宗扬听着,脸色面如死灰。
他看向端庄稳住的陈裕景。
陈生放在桌下的手,已死死掐进掌心。
倪世嘉心疼,担忧的目光看着他,又把温热的手,悄悄放在男人手背上,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