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夜里十一点。
三楼的卧室, 早就漆黑一片。
男人熄了火,手搭在膝盖上不安急躁地轻拍。
该怎么说,自己当时只是简单的喝酒而已。
并没有洪曦凝口中说的那般暧昧。
夜色空濛。
这几日入了秋, 连带着星辰都躲进了云层里。
陈裕景把车窗打开,让寒冷的夜风吹了进来。
冰凉温度, 暂且安抚下他那颗不安的心。
等风吹够了, 陈裕景手肘放在车窗上, 修瘦掌骨半盖住脸,揉了揉眉心。
他笑骂自己,陈裕景,你多大的人了,不是十八, 是三十。
怎的还跟个愣头青一样, 油门冲动一踩, 就来了这里。
男人抬手看了下腕表, 时钟和分钟交替着走。每一分每一秒都走得挺煎熬。
等吧, 再等等,等到黎明归来, 他就有机会再见到她了。
到时候什么都摊开了来说, 总比堵在心里好。
然而晨光熹微, 还没等到逢夕宁从睡梦中醒来,陈裕景就被宗扬的一个夺命call给叫回了礼信去。
他咬牙不舍,实在忍不住,万分焦灼间, 最后还是给逢夕宁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谈谈。】
谈谈?
该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