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夕宁沿着曾经的记忆摸索。
篮球场边有个秋千,秋千已经有些年岁了,也不知道自己毕业后,被多少学生坐过,两条垂直的链条被摸得光滑泛亮。
她蹲下,手指摸到秋千板下的刻字。
字还在。
逢夕宁专属,五个大字,被人曾经歪七八扭的刻了上去。
她转身,坐上秋千。
风吻过肌肤。
篮球框下,梁觉修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就冒了出来。
逢浅月最得意的那几年,她不想回家。
那时他还是自己的觉修哥哥,未到隔阂的时刻。
借着等梁觉修的名义,她总是拖着时间,拖到家姐和父亲吃过饭各自回房后,她才慢悠悠往回走。
坐在篮球场旁写完作业,少女无所事事。
梁觉修看她等得无聊,抱着篮球跑过来,身上薄荷香清冽:“傻妹,告诉哥哥,是不是无聊啊?”
她垫坐在草坪里,膝盖上摊着从崔茜西那里借来的漫画书,呆呆点头。
梁觉修拧开水,递给她:“还有半场才打完,等我。”半场,二十分钟。
她接过,小口喝着,眉眼乖巧:“没有关系,我可以等的。”
梁觉修刚跑上场,不放心,又回到她身边,身上还散发着热烘烘的热气。
“你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啊。”他琢磨,绞尽脑汁想该怎么哄,突然就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说,你喜欢荡秋千吗?”
逢夕宁喜悦地点点头,“喜欢呀。”可她干等着,与荡秋千又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