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顾身后男人的脸色,全然冷到了极致。
这房子租了有一段时间,房东租完之后就出了国。
一开始还好,可毕竟不是新房子,总得有些地方老旧。
起初灯泡坏了,她还能笨手笨脚、摇摇晃晃的垫着凳子去修。
一来二去,熟练的换好灯泡,逢夕宁苦中作乐,默默给自己鼓掌,cele ,你自个儿可真棒。
可今日,运气实在不好。
洗发露刚打湿在头上,没淋几下,水跟喷泉似的往外涌。
她来不及捂,全身上下被打个湿透。
慌忙一查,发现是水管爆了。
等到逢夕宁手忙脚乱跑去把水管总阀关掉,望着满地水渍,她把浴巾往地上一扔,颓废的叹了口气。
这生活,没一天不给自己添堵。
认命的用拖把把水弄干。
逢夕宁头发上泡泡还没洗干净,用毛巾胡乱擦了下。
换了件碎花短裙,踩着人字拖鞋,打算下去买替换的水管。
还没出门,又被莫名其妙的绊了下。
咚一声,跪在地上,手机和钱包一并滑了出去。
她膝盖疼,龇牙咧嘴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逢夕宁靠着墙,摸着痛处,缓和呼吸。
一吐一纳,委屈就涌了上来。
平静了会儿,她推开门,往着楼下走去。
陈裕景还没走。
逢夕宁自当没看见,直直朝前走去。
半干的头发如瀑布般搭在身前,她穿的交叉式绑带碎花裙,胸口呈v型,随着她走路的姿势,胸前一晃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