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露挂上不明所以的笑容:“哦是吗?那我祝你一辈子都这么高兴下去。”
还没等逢夕宁开口, 云露却突然倾身压过来, 凑到逢夕宁的耳边,轻声道:“但你也别得意忘形。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你让觉修不好过, 我也不会让你好过。逢夕宁, 你知不知道, 你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总得有人来了结你这无法无天的性子是不是?你说呢。”
逢夕宁心里只道荒唐。
秘密?
她此生唯一的秘密,不该随着jas的移民,从此消失在大洋彼岸吗?
没由来的爱,亦没有没由来的恨。
她同云露连基本的友谊都不算, 不过是吃过一顿敞开心扉的饭, 现下却被别人记恨了去。
当初拒绝去看梁觉修,就已经表明自己不想再同这个少年时期便结识的人再有联系。
怎么?不好吗?不正好可以让云露体贴地陪在自己意中人的身边吗?
现在又跑自己面前来, 说自己让梁觉修不好过,那这是,自己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哪有这般不讲理。
逢夕宁保持冷静,还在好心劝:“云露,适可而止。梁觉修是梁觉修,你是你。男人并不值当你为他们发疯发癫。”
然而云露已经是走火入魔。
不欲再听她啰嗦半分。
她像是抓住别人的把柄,非要把这口子给撕开给世人看,才肯最终罢休。
云露转身,手一扬。
一沓白纸,漫天纷飞。
犹如那日逢夕宁在天台,撕碎病历单,撒落空中,白雪片片,最后尘埃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