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做这么一大桌饭菜,如果我不回来,是不是就无端端浪费了?”
陈裕景压下上翘的嘴角:“肚子饿了吗?饿了就快吃。”
想堵住自己的嘴,哪有那么容易。
桌下的脚去触碰他的,逢夕宁一边吃饭,一边若无其事的道:“你不好奇,她为什么约我吗?”
陈裕景在帮她剥虾:“你愿意讲,我就愿意听。”
她低头夹起弹牙的虾肉,左脸颊塞的鼓鼓的:“云露想让我去看看梁觉修。”
剥虾的动作一顿。
陈裕景道:“继续。”
逢夕宁瞄了眼男人的神色,看不出端倪,可桌下的长腿,却往回收了收,她脚瞬间就踩了个落空。
可真小气。
她尽量语气轻松:“云露说,梁觉修右手骨折,腹部也中了两刀,重度脑震荡,前天刚从icu转到普通病房。云露一直在照看他。”
“然后。”
“她喜欢他,也愿意等梁觉修伤好以后,陪着他去国外静养。”
他把剥好的虾肉放到逢夕宁的盘子里,从始至终,他这个在厨房里花费了三个小时为她做饭的人,倒没动几口。
“你想劝我?”陈裕景听出她话里的惋惜。
逢夕宁拿筷子戳了戳虾肉:“我爸有次要打我,因为我调皮,把他准备送给梁叔叔的清代瓷瓶给打破了。梁姨恰巧来拜访,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把我护在身后说都是一家人,打破了就打破了,心意收到就行。你打她作甚。”
“她一句一家人,让我爸从此对我稍微高看了眼,不至于让我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