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露还想说什么,可在那一刻,倏然无力放弃。
那时的梁觉修,满心满眼,都是逢夕宁。
他被人嘲笑,被人洗涮,上学、放学接受万人的目光洗礼。
少年站得笔直,气度骄扬,脊背没弯过一次。
人人会觉得他应该不好意思,可知道内幕的人逐渐传出话,梁觉修他心甘情愿接受惩罚站在门口,是要给全校的人提个醒。
——惹谁都不能惹逢夕宁。
——因为,梁觉修会找你麻烦。
“我妈妈生我难产而死。我爸爸那个时候还不是市长。我在学校里被千金团欺负,话我克死我母亲,导致我自卑。你看,人人都记得你是那一届的理科状元,可谁又知道,同届的文科状元是我?”云露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知是在回忆,还是在感叹。
服务员见酒喝完,又添了两杯鲜柠酒上来。
天边逐渐挂上了金钩。
云露最后嘲讽的笑了笑,她漫长而又卑微的暗恋青春期,如今看来,不过是寥寥几笔。
在谁的人生里,都添不上浓重的色彩。
她为自己感到可笑,又感到可悲。
“可你如今已经绽放光彩。学校里你是年年拿奖学金的a等生,你漂亮、清纯,喜欢你的男生也很多。”逢夕宁感受到她心底的失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笨拙的安慰人。
“那你知不知,我为了做到这些,又付出了什么?减肥饿到要死,一天只喝一杯咖啡,学习学到高度近视,我考到港学大,到头来,连一个你好,都没有机会大大方方同觉修搭话。”
逢夕宁顶多对她的事情表示同情,但不能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