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又被关上。
程裕和伸了个懒腰,胸口新长出来的伤口有些痒,他隔着衣物随意的挠了挠。
又向后瞟了一眼,见没人注意,油腔滑调地来了句:“女人,给你和爷来根烟。”
逢夕宁挑眉:“没有。”
“胡说!”他学陈裕景的语气,把逢夕宁给逗笑。
“你大哥知道你在背后是这样学他的吗?”
程裕和转了个身,手肘撑在栏杆上,姿势潇洒肆意:“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抽烟。”
“就你精是吧?”逢夕宁见他实在是难受,也见他要出院的这些日子没怎么作妖,于是拿出一包,抽了一根给他。
还是缴得他的。谁叫他没事就叫乔七过来看望,夹带私货。
两人斗智斗勇的事,在护士站里传来传去,也是一段佳话。
逢夕宁手围成圈,给他点火。
看逢夕宁点烟熟练,程裕和叼着烟,意味不明的勾了唇:“我说,你这手势,老烟枪啊?”
逢夕宁灭了火,重新趴回栏杆上,扯了扯嘴角,同他掰扯道:“你少管。对了,你刚叫我什么,叫我女人?小心我同你大哥告状,信不信让你刚出院就吃不了兜着走。”
程裕和狠吸了一口,吞云吐雾。
隔壁不远包间,不知道谁点了三弦表演,弦声激荡,又如溪水陡降,从万里瀑谷,一跃入河。
程裕和抬起粗粝大拇指刮了刮眉骨:“信,怎么不信。”
他大哥把这妖精宝贝成那样子,他这当弟弟的什么时候见过他那样子。
要不是大哥在,这女人哪能压自己一头。
行吧。他程裕和在陈裕景的压迫下,素来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