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裕和声音冷冽,带着一丝怒意:“搞我呗。私下举报老子做了见不得光的生意。上次被大哥打的皮开肉绽,我早就摘得一干二净。我那条街被条子突击检查,连个鸟都没找出来,守了我大半个月。出去上个厕所都他妈有人蹲。操!”他倒毫不掩饰自己对梁觉修的嫌弃。
打得皮开肉绽?
陈裕景私底下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逢夕宁吞了吞口水,是真不知还有这茬,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牵连了程裕和。
“对不起。”她道歉。
程裕和痞里痞气调侃:“你道个什么歉。”他吞了口酒,喉结滚动,“搞我也得有本事啊。老子反手就让人弄停了他的那个什么项目。不亏。”
逢夕宁震惊:“你说西梦里?”
程裕和轻浮尾调上扬:“啊。给他个教训呗。烂尾了,估计拖得焦头烂额。”
见她耷拉个小脸,程裕和霸气说道:“啧,别苦着脸啊。跟我了大哥,就是我陈家的人。我不护自家人,那我护谁去。”
平日里不着调的人,突然说起这句话,竟让逢夕宁有一丝感动。
“你大哥教你的?”她也取了杯饮料,和陈裕和碰了杯,并排而站。
两个不对付的冤家,就这么聊了起来。
“还用教么。我大哥就是这么从小对我们的,有样学样。”程裕和挠挠眉骨。
“我们?”她迟疑。
“怎么,大哥没跟你说?”他突然没个正行的笑。
逢夕宁实话实说:“他只说今日带我来见他家人。”
恰巧门开。
程裕和看着门口的高大瘦削黑影,举起杯子,沉声一吼:“老三,这儿!”
来人长相干净,气质偏内敛,背脊挺拔,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