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骄傲的神情,就像在说, 惊喜吧陈裕景, 是不是没想过我会出现哈哈。
陈裕景对这些乌泱泱的记者开得问题, 秉足了耐心。
正事没聊几句,为了爆点就开始胡七八扯,面子给足神父,没提前离场已是他最大的容忍。
一张张陌生的脸,他自视为模糊马赛克, 不去认真看, 只垂眸认真答。
可逢夕宁的出现, 就像是一个焦点, 略过所有不好, 只让他视线汇聚到人间最璀璨的一张俏脸上。
瞬间开明。
母亲的决绝,转换位置, 试想如果走的那个人是夕宁, 他怕是当晚就能饮枪自尽。
逢夕宁举着录音笔, 双眸和男人相对,藏着只有彼此才懂的无言情绪。
“——陈裕,陈生,你好, 我是港学大新闻社的学生记者——逢夕宁, 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好险好险,差点当着众人的面就直呼其名。
陈裕景公事公办, 眸中窥见温柔:“请说。”
1842年,浸信会成立。
“你觉得,教会存在,对当下港市新一代年轻人的意义何在?”
“做慈善你也坚持了这么多年,是什么支撑着你一直到现在,能和大家分享分享你的心历路程吗?”
“听闻礼信每年都会捐缮款,想知道贵集团挑选帮助对象的标准是什么?”
此话一出,陈裕景不动声色勾了勾唇。
问题专业,从学生的角度来提问,不失水准。
少女嗓音清脆,又盘条柳顺,不怯场,不免让一堆专业出身的记者也开始刮目相看。
陈裕景忍住想去摸摸她头的欲望,一本正经的开始回答。
可说着说着,男人就露出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