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之手,他看不清,也摸不着。
跟个无头苍蝇般,乱转也不好。
之所以到云琛家上门拜访,不过是想让政府出出面,借官家的力量,让背后的阴人好收敛些。
云琛一句等风头过去,让梁觉修觉得今日自己来,纯粹是浪费时间。
端的一碗好水,打得一手好官腔。
云露观察着这两人的脸色。
爸爸从容,深藏不露。
觉修虽面上无异样,但随着话落,手指骨节泛白的细节,云露也不是没看见。
她展开笑颜,出来打圆场:“梁学长,这道咕咾肉味道很好,你尝尝。还有这竹笋,是早晨刚挖的。真的,我不骗你。”
云露用公筷给梁觉修夹了一筷子。
梁觉修机械地抬起碗,如鲠在喉的把云露夹的菜吃了下去,说完还得说些场面话。
饭后不宜久留。
云琛以醉之名,由佣人搀扶,让梁觉修不用再送自己上楼了。
梁觉修走出去,黢黑的天,哪怕有路灯与月光为伴,依旧觉得喘不过气。
云露看着男人的影子,小步向前,试图挽留:“梁学长,你醉了,要不在我家歇息一晚吧?半山开回去,也不安全。”
空气里传来茉莉淡淡花香味。
梁觉修听到背后传来的女声,头也没回的就拒绝:“多谢,不用了。”
“你别生气,爸爸最近因为职工盟带头闹罢工的事情,必须小心行事。你也知道,一旦□□,会影响很多市民的生活。他也是为了百姓着想。”她忙慌解释,往前走了一小步。
只希望梁觉修不要对云家留下不好影响。
梁觉修放下开车门的手,仍背对着云露而站。左右活动了下脖骨,肩阔平稳,他闭眼深沉的说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