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陈裕景还穿着外套,也不知坐在床边看了她多久。
“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他磁沉嗓音,放得很柔很轻。像哄人睡,又像是唤人醒。
逢夕宁一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拉着他的大掌,贴在自己脸颊,直直发愣:“陈裕景,你是活的,还是死的?”
陈裕景没听过这么荒唐的话。
她着薄纱睡衣,睡相也不好,常常跟个小孩一样,霸占大半个床位,总爱抱着自己的手臂才睡得着。
中途睡得迷糊,嫌热又挤,还要伸手推已经老实巴交被挤到边缘的自己。最后一通嘀咕抱怨道:“陈裕景,你再睡过去点,再过去点。”
他又能怎么办,大手一捞,便把人拖到自己身上。
此刻少女粉荚茱萸,半隐半露。
陈裕景给她掖好被子,挡住春光,下巴贴住她娇憨睡颜。
“你说说,我是活的,还是死的?”
男人下巴有熬夜后新长出来的胡渣,蹭得她脸颊微痒。逢夕宁被迫在他怀里胡乱躲,咯咯笑:“活的。是活的。好了好了,你别扎我了好不好。求求你了。”
搂着陈裕景脖子,她一个翻身,便成了她在上,他在下。
也不顾他有没有换上睡衣,一个劲儿的亲人道:“不是说还有三天的行程才完成吗?怎么半夜就回来了。”
手不老实的伸进去,抚他肌肉,摸他流畅的身体线条。
陈裕景摁住她惹火的手,认真打量少女有些瘦尖的下巴,皱眉道:“再不回来,你还得再瘦。”
茶不思,饭不想,走之前好不容易给她养起来的肉,又给消瘦了下去。
逢夕宁不满的嘟了嘟嘴,仰起白润小脸:“那你再亲亲我。”我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