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夕宁拿拳头胡乱捶他,去打他,央着他不要再说了:“不是你说的这样的,不是!不是!”不准污蔑他的形象!
可梁觉修只顾讽刺冷笑。
一声平静的嗓音打破这场闹剧——
“是。”
是他放任她来招惹自己。
是他给了她底气,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
陈裕景迈开稳重步伐,慢慢朝着夕宁走过来。
沙把他的鞋面弄的脏乱。
逢夕宁尤如听到被判死刑的最后一道诏书,绝望的闭上了眼。
身量高的儒雅男子,把人抱进怀里。
接着拿出手帕,擦过逢夕宁脸上的泪痕,低头安慰她道:“哭什么。”
这世界上,除了生离死别,并不值当让人哭。
她别开脸,陈裕景只当她累了,于是让她埋入自己的怀,给她一个暂且安静的港湾。
男人的事,理当是男人来解决。
把女人牵扯进来,是无耻之举。
陈裕景不笑时,很严肃:“你凶她,恐吓她,这就是你所谓的懂她?梁先生,不瞒你说,夕宁和我已有结发之意,今日你这番,是不是,该给个说法先?”
梁觉修皱眉:“胡说八道!”什么结发之意。
陈裕景敛眸:“不久前同梁总见过面,60多岁依旧骨骼硬朗,我想,令父把偌大家业交给你,也是想安度晚年。梁先生,你还有大好的前途。”
梁觉修:“怎么,威胁我?”
想起上次梁再河回来时的大发雷霆,说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平生第一次,让自己跪在祖宗祠堂面前,发誓不去招惹陈裕景。
想来也是陈裕景在父亲面前作怪说了什么些不该说的,不然一向宠爱自己的父亲,为何性情大变?
起初是梁觉修感到大大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