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梁阿姨可真是体贴的好人。
前脚刚走,父亲后脚就到。
不过是上个洗手间的功夫,父亲就找了来。
逢山解开衣服的扣子,双手撑腰, 对着地上的人怒气冲冲地训斥:“家里的脸被你丢的还不够吗?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逢夕宁泪珠闪动, 盯着生物学和生理学上都是署名为自己父亲的人, 哑然解释:“我只是在实习, 在丰富自己。为什么要说我在闹?”
“家里缺你钱, 缺你饭了?还是自家公司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不达目的,竟然跑去做这种事。陈生是你能妄自觊觎的吗?给我滚回去, 丢脸的东西!”
她不知道梁姨说了什么导致父亲会这样暴怒。
雨越下越大, 从逢山把她拉出会场开始, 两个人就不管不顾的暴露在了雨夜里。
她被扇得站不起来,眼睛被雨帘不断袭击,眼前的所有一切都变成了模糊远景。
逢夕宁颤抖开口质问:“家里的公司,你有让我进门口一次吗?为什么姐姐可以, 我却不可以。爸爸, 你始终都避我来不及。”
为什么别人考了状元夹道欢迎,锣鼓鸣天, 她却只配得到父亲一句你难道不应该考状元的反问。
逢山气急败坏,指着她:“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跟你姐姐比!我打死”
“——住手!”
陈裕景欣长身影突然在雨帘里出现,温厚声音及时喝止住了两父女的再次干戈。
他稳重踱步走过来。
陈裕景先是看了眼地上的姑娘,衣服狼狈的贴着曲线,头发湿濡的挂在脸上。哪还有半分优雅可言。
心猛得一顿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