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夕宁默默听着,拾起蒋纯羽的银色打火机,总觉得背后有道锋锐的视线在盯着自己看。但她发誓,绝对不是逢浅月。
今晚能出来鬼混,一是让崔茜西在爸爸面前打了掩护,说自己去她家过夜。二是姐姐临时有差要出,肯定不会到酒吧玩。
玫瑰色嘴唇含着烟,逢夕宁颁开zippo机械盖子,正准备点火。
电话响。
点火的动作凝了半晌,垂下眼睫,看了下来电人。
“不接吗?”崔茜西好心提醒她。
来电署名“古板教授”,崔茜西看了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等会儿再接。”逢夕宁勾了勾唇,夹着烟未点。
其实她抽烟不算熟练,也没瘾,但心情烦躁时,会来一根。
1秒,2秒,3秒…5秒,等到电话震动的够久,她才清了清嗓,装模作样地接起来:“喂。”
陈裕景坐在沙发上,卡座边围着一圈肃立的保镖。
程裕和手里拿着冰敷袋,鼻青脸肿,正委屈的站在一旁。
有人上前想要给程裕和贴纱布,被程裕和烦躁的一掌推开,小声急促骂道:“去,一边去。”
他现在只期望大哥能尽快消消气,是以正听话的自我罚站。
男人发红的指节,时不时轻搭桌面。
手边放着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
手机握在他耳边,嗓音沙哑带着颗粒感,是肾上腺素褪去后的后遗症,“在哪儿?”
逢夕宁捂着听筒,故意咳了两声:“是陈总啊,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吩咐吗?我肚子疼,当然在家休息啊。”
蒋纯羽听到内容,顶着问号脸看向崔茜西,崔茜西笑着又拿手指比划了脑袋。
她俩缩小声音讲道:“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