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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把事情做完,不然耽误到明天,拖沓可不行。而且,她也不想让他,再小看自己。

两个人谁都不肯退让。

“我是你领导,你是不是忘了这回事?”陈裕景提醒她。

好啊他,私下直呼他其名都那么久了,他这会儿倒想起是自己领导,想让自己改口是吧?

“怎么,你想拿身份压我?”逢夕宁也不怕。

陈裕景盯了她一会儿,见她面色逐渐开始变得红润,没由来的放了心。不错,已经有力气同自己argue了。

“你在不服从安排。”

他冷不丁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像投进湖面的石子,从湖中心开始,逐渐引起巨大的涟漪。

逢夕宁听完,顿时就炸了。

服从?这话她打小不爱听。

逢山见她不听话就打,逢浅月说她不懂事就把她关书房里罚站。

她站起来,手指甲无意识地抠着自己桌子边缘,只自顾自盯着桌面,不去看他严肃的双眼。

因为刚睡醒,头发有几缕微乱的贴在姑娘透白脖颈上,活生生的憔悴和破碎感。

只听她微低头,恹恹地说道:“陈裕景,你是不是在嫌我麻烦?”

指甲不自觉抠着桌子更深了。

那声音缺乏底气,和平日里伶牙俐齿的逢夕宁简直是两码事。

陈裕景听完,拧了眉心,直言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