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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掌,温热而干燥,掌骨随着手指活动而清晰可见。

那是一双男人的手,逢夕宁的眼,从他的手,再恋恋不舍的跃到他的脸。

棱骨分明的下颚骨,却因为他沉着从容的气质,看起来不那么锋利戾气。

是啊,她怕方钟离干嘛?

方钟离的所作所为,不是全凭陈裕景的一声令下吗?要说怕,自己正抱着的男人,才是十恶不赦的罪魁祸首。

可她能怎么办?

陈裕景的温文尔雅、谦逊斯文像温水煮青蛙般,让她常常忘却自己是在与狼为伍。

逢夕宁贴近他,仰头在他耳边用气音咬耳朵:“他为什么会出现?”

陈裕景任凭她抱着,还绅士低头,去听她的耳语。西裤包裹的长腿,坐下时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外面车水马龙,霓虹林立。

陈裕景漆黑目光偏向车外,只听他道:“夕宁,夜深了。”

夜深了。

也危险了。

迈巴赫稳定性能再好,在寸土寸金的港市上游走,偶尔转弯或者停下,也能让里面的人身体一个小小的晃动。

她抱着陈裕景,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清冽味道。

起初是怕,后来是装,见陈裕景好像并没有反应过来,逢夕宁也就心安理得的,跟个缩小的鹌鹑一样,双手继续紧抱着陈生的臂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