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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逼仄,头发早被冷汗打湿,坐位自觉隔得他老远。

她想起那份经年前小报的报道,短短几行,栩栩如生,控诉陈裕景的残暴与无情。

先是弑父夺权,再是遣散董事老友,反对之人一家老小连夜逼迫出港,从此下落不明。登报之人骂他狼心狗肺,然而彼时他也不过才十八的年纪。

不过短短几年,打了个漂亮的口碑翻身仗,盛誉加身,大街小道,深堂弄巷,尽是对他的感激赞叹之情。

陈生是好人。

陈生有慈悲之心。

陈生有求必应。

可刚刚。

眼前的陈裕景,明明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逢夕宁回家便长卧不起,憔悴不堪,明显的惊慌过度。

逢山出差回来,逢浅月早就将逢夕宁这几日的所作所为给逢山报告了个遍。

这病来得不早不晚,反倒让自己躲过了一劫。

逢山训斥了夕宁两句,见她实在不像是装的,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临去自家公司上班前,逢浅月一身湖绿色职业装站在逢夕宁床前:“我说昨晚你怎么和梁觉修走散了?他来家里找你时,满脸担心。你们俩好不容易出去玩一趟,你怎么回事?”

逢夕宁拱在被子里咳了咳,捂嘴道:“他们要玩通宵,我经期才走,熬不起夜。自己就先回来了。”

“是吗?”逢浅月疑惑的看了看她。

“姐,你快去上班吧。别让我把你传染了。”她翁着声音讲。

昨晚穿那么少,一热一冷,她自然染了些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