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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语那般庞大正旗的家世,也要在他面前自矮三分。更遑论总资产排名在港市连前二十都挤不进去的小小逢家。

“也对啦。礼信集团业务横跨海陆空,我daddy常说,陈生能跟政府长时间紧密合作,连市长都忌惮三分,是因为黑白两道都有人。陈生充当和气佬,维持双方平衡,换而言之,足以看出双方对其的尊重。你长得跟个妖精似的,眼波一撩,谁还受得住?但是,陈生这种,就是如来再世,惹了他,你怕是飞不出手掌还要倒刮一层皮。”

逢夕宁听毕撑着头,没赞成,也没反对,若有所思。

崔茜西对自己这个闺蜜了如指掌。她接着又说。

“不过做做梦也不是不可以。”崔茜西的美甲点了点唇,邪恶地笑了笑:“想一想,要是你和陈裕景在一起了,你父亲还会逼你去?”

崔茜西说到后面,为不伤她心,声音渐隐。

但逢夕宁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往后仰了仰,靠着椅子揉了揉脖子,闭着眼睛说道:“那倒不会。不过他必定会做一件事。”

“什么事。”

“杀猪祭祖,焚拜头香。”

祖上积了多少德,才能让逢家和陈生这样的大人物挂上了钩。不用猜,逢夕宁眼前都能跳出这般情景。

幻想归幻想,肚子饿了是正事,刚好临近中午。

两人把报刊按照年份完璧归赵,只是逢夕宁归还时,衣服不小心碰触到11年前的报刊,连着动作一下给勾了出来。

崔茜西催着让走,逢夕宁应好,同时蹲下去捡起掉落的报刊。

刚翻手,只见第一版下不起眼的小框处,那时还未被称为陈生的陈裕景,有篇不长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