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忘了,逢浅月当家姐当惯了,礼义廉耻、以身作则在这俩怨种妹妹上没看出一分,是以恼羞成怒,给一并教训了去。
“你有什么资格笑。那家卖报纸的穷高个,你也看得上,崔家就你一个独女,成绩好有什么用,卖一辈子报纸的钱都抵不上你家门口的一块波斯地毯。我真替崔叔叔寒心。你啊你,糊涂,小心被吃绝户。”
崔茜西早有对象,饱读诗书、一身秀才气的男友,哪儿哪儿都出色。只是家里条件实在不好,就连入学都是全家老小卖了鸡鸭,才凑齐的费用。
崔茜西不满地嘟了嘟嘴,却不敢反驳。
毕竟,这话没法说。
无缘无故殃及池鱼,逢夕宁跳了出来把火往自己身上惹,喃喃开口:“谁说我抓不牢的?”
逢浅月抱臂哂笑:“进大学你俩还有点暧昧的苗头,这都第三年了,等翻了年你也就二十岁了,为何他还不来提亲订婚?”
梁觉修是学长,家里和逢家也是世交,彼此知根知底。就逢夕宁那亲生母亲的条件,能被对方知晓后还不嫌弃的,恐怕就梁觉修一人。
逢夕宁委屈道:“急什么。”
逢浅月哪能不看出她那些鬼把戏,冷哼一声。
逢山本就是在北湾炒地皮出身,一夜暴富,早年忙于打拼坏了身体,因此只结逢浅月这一个女果。
没儿就没根,逢山背着逢浅月的生母出去偷吃,以为能生个带把的,结果只等来了逢夕宁。
算命先生说他这一辈子就是命中无子的运,这才打消了逢山的疯狂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