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微微抬了下巴,示意逢夕宁往旁边看去。
红色标牌——请勿高空抛物,违者罚款1000块。
碎纸片片洒落,像11月白雪飞飘,过了那么久,也不知道魂归何处去了(liao)。
要自己再捡起来,那是万万不可能。
光线并不明朗,导致她看不清他完整面容,只凭常年圈层里浸淫出来的识人品味,大抵感知对面这人,气质干净,却不好惹。
逢夕宁站在原地,背着手歪了歪头。她最爱这套,装作无辜模样,睁大澄黑双眼吐了吐舌:“oops!对不住。”
皎洁的月光。
狡黠的笑。
同时落到少女脸上,交织着十七八岁的蓬勃朝气,倒成了不讨人厌的机灵巧。
男人背抵着老旧陈墙,长腿交叉而站。整个人微躬着背,手里夹着点燃的猩红雪茄,本该是彰显老烟枪的物什,到他手里,却成了莫名的温文儒雅。
胸戴怀表,紧身马甲修身,金丝眼眶镜片,倏地闪过一丝光。
观他这身行头,估摸着是位又要去参加哪家晚宴的贵公子。
只是,他为何也会出现在这里?
逢夕宁不知,当下只是试探着脚步朝他那里挪。转角就是出路,也不晓得这人怎么想的,偷听别人讲话也就算了,还把出口给挡住。
她乌龟般挪,还小心翼翼的打量,到最后,是男人长久的沉默,以及自己被抓干坏事的小小内疚,让她忍不住再次开了口。
包里还剩一个橙子口味的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