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眸色更暗了些。
他低下头,薄唇几乎贴上的她耳廓,低声呢喃:“我说的赔罪,就是你可以这样惩罚我,而我不能拒绝你……”
江慎顿了下,冷白指骨描摹着她口腔里的一切,温柔搅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就像这样,懂了吗?阿娆。”
原来还有这种赔罪方式吗?
明娆想说,她懂了,她懂了,够了,下意识用牙齿,去咬他的手指,男人却依旧不为所动。
她像是被这样的江慎吓到了,双眸氤氲着水雾,眼尾泛红,有些无措,近乎失神地看着他。
克制这两个字,早在江慎发现自己对明娆的心思时,就一直被他严格地执行着,十几年过去,早已融入血液里,刻入骨髓。
他朝她走近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因为明娆对他来说太重要了,重要到每一次拉近彼此的关系,都担心自己会失去她。
江慎看着泫然欲泣的女孩,收回手,俯身亲了亲她的眼,微微沙哑的嗓音低沉而又温柔:“别怕。”
明娆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男人灰蓝色的眼眸一如既往地温柔,因为烧还没完全退下去的关系,眼尾泛着薄红,苍白俊美的脸庞也带着几分病容。
她有时候觉得江慎太过随和,毫无脾气,很容易被人欺负,毫无攻击性。
但有时候,又觉得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脆弱,不管是掌控欲或是侵略性都强得可怕。
就像每一次跟她亲近时一样。
大概是她一直不说话的关系,江慎再次低下头来,亲了亲她的眼尾,掌心隔着薄薄一层布料,顺着她的脊背,一下一下轻拍着,低声哄她:“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