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棠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瞄一眼明宴,见明宴面色凝重地思考棋局,还会坏心眼地笑他:“你这‘谋定而后动’也太久了,该不会是崽崽又赢了吧?”
明宴哼笑一声,落下手中黑子:“阿慎的棋是我手把手教的,哪儿那么容易连赢。”
许清棠挑眉,放下摇控器,慢悠悠来到两人身边,瞄了眼棋盘,嗤笑:“阿宴,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下棋浮躁不得,怎么我说个两句话,你就把自己给走死了?”
明宴:“……”
明娆被逗乐了:“妈,观棋不语真君子,爸跟江小慎下棋时,你别总逗他。”
许清棠理直气壮:“我是君子啊,我实话实说,他这盘棋没救了。”
白棋看似温吞,实则强势,早将黑棋围得密不透风,分崩离析,随时可将之吃净。
赢面确实不大。
“是是是,阿慎连赢两场,但你非得当着孩子们的面拆我的台吗?嗯?”
明宴抬手指了指许清棠,看起来像是在生气,狭长眼眸里却全是无奈笑意。
许清棠双手抱臂,笑容优雅地看着他:“谁让你上次帮着乖宝瞒我。”
夫妻俩含笑对视片刻,明宴扭头看向江慎,像以前那样考他:“来,阿慎来说,要是你,会怎么救这盘棋?”
单从盘面来看,黑棋确实处在溃败边缘,但不是毫无希望,只是翻盘的机会很低,再加上明宴更愿意给许清棠面子,才会顺着她的话认输。
江慎先是看了眼朝众人走来的明娆,才伸手,在棋盘上的某个位置点了点:“爸刚刚要是走这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