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散修放达不羁,性如烈火,一言不合就要自爆拼命,给祥和清冷的神女庙门风,带来了几分热烈的改变。
薛错喝的酩酊大醉,和方龙洗勾肩搭背,互诉衷肠,倾吐多年来的不容易。
阿竹沉默坐在下首,忽然廊间风铃拨动,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响。
阿竹一直等着,却不见故人来,她微微自嘲,举杯痛饮,杯杯敬自己。
喝到微醺时,却有一只男子的手轻轻按在酒壶上,阿竹醉眼朦胧,抬眸望去。
青年身着黑衫,面容俊美,双眸清亮,他的目光专注的望着阿竹,显得有些呆呆的。
阿竹说:“你……不愿见我麽?”
青年一愣,眼中忽然弥漫出一阵水汽,他努力抿紧嘴唇,透明的眼泪还是一颗一颗的掉下来,他忽然倾身,将想了二十年的人拥入怀中。
“师姐,我是好想你。”
阿竹愣了愣,仰头望着廊间风铃,忽然酒气上涌一般,嫣红了面颊。
薛错拉着方龙洗,悄悄从宴席上溜走,方龙洗千杯不倒,怎么可能喝醉,他鬼鬼祟祟不满道:“你小子,再让我看看,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要随点东西。”
薛错黑下脸拽他:“师叔,你要是出去了,可就是棒打鸳鸯了!”
方龙洗嘀嘀咕咕,哗啦啦灌了一口酒,大咧咧的追着薛错,嘭地推开他的房门:“行,那你陪我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