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错将龟壳垫在脚底下,盘腿而坐,不管玄肇这个没良心的老头,他取下腰间悬着的雀翎,蘸着金水,在龟壳上绘制符箓。

他方才观望了半天这胎火,悟出一点道妙。

金水遇水不化,玄肇嘶了声,一缕胎火被引上龟壳,沿着符箓,形成独特的图案。

青年专心致志,一气呵成,他提笔按下,将符尾的最后一笔,与符头相连,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古文字。

薛错脸色泛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来,他撑着手臂往外看了一眼,拍龟壳:“玄爷,再试一次,冲出去。”

玄肇心知到了紧要关头,也不胡闹了,沉声道:[坐稳]

胎火熊熊,生灵生生灭灭,腐败后新生,新生后腐败。

忽然,一抹清新的绿色划过胎火,趁机钻出去,一缕细小的胎火恋恋不舍,跟着龟壳一起飞走。

他速度极快,只是瞬息,便远遁千里。

“想跑!”

一声怒斥。

薛错被震得口鼻流血,他随手拭去,拼命催动[极意自在功]逃了出去。

舂姳怒火冲冲,祂望着那个方向,本欲再追,却听嘭的一声。

一只只狐仙的大葫芦爆开,瞬间升起粉色的烟霞,舂姳的面容扭曲了一瞬,春心浮动,又强自按耐下来。

满天的黑乌鸦却不管不顾,嘎嘎乱叫,开始谈情说爱,当场生蛋,舂姳眉头蹙起,怒道:“兀肆,管管你的臭乌鸦!”

兀肆反斥:“你孤家寡人,见不得别鸟成双成对?”

舂姳:“我杀你全家!”

兀肆化作满天鸦羽,嘲讽道:“至少我还有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