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异既悲哀愤慨,又诧异朗翠居然肯透露问道丹的来历,而且似乎比他们还要疯狂。只是于情理,他又十分难过,任谁亲眼看到一个修士只剩一张人皮的惨状,都会回不过神。
众修士亦面面相觑,十分怅惘。
“师门拱手相送,呵呵,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师门推出来的牺牲品呢?”
“不太可能,咱们那破落小门派要是有这种手段,怎么也该挤进中等门派了。”
“薛师兄。”
“师兄,原来祝小游曾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行路多风雨,明日,明日是怎样的阵仗?”
“不想了,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各位道友,我不忍心,不忍心还有这样的惨事。我从未想过,这烜赫的道门是这样的,待得此间事了,我还能活着,我便要到人间去,重头修自己的道。”
“莫愁前路无知己,道友,明日风雨同舟,为天底下第一畅快的事,即使身死道消,也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对!我要多写几分《告道友书》来,明日边打边发!”
“算了,你那狗爬字,还是我来吧。”
众修士笑了笑,又纷纷打起精神。
薛错拉着有瑕,走到洞府内室,没有修士的地方。
有瑕的目光呆滞,望着薛错,刚才他几欲拔剑杀人,是师兄对他摇了摇头,指了指胸口。
有瑕才堪堪忍住,此时他低下头,忍不住问:“师兄,你为何让我放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