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琰瞧着他握刀切肉的手法,想起了外科医生拿柳叶刀,精准又娴熟。
“这个火腿里面有榛果的鲜味,就着啤酒或者雪莉酒吃,会是独特的享受。”秦羡安示意温琰饮酒。
温琰摇头,“我不喝酒,喝醉了不好。”她一直很乖。
“是吗?”秦羡安没有再强迫她。
一起用餐到一半,他终于问:“今天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温琰现在已经适应了这种湖边餐厅的放松气氛,这些馥郁芬芳的食物提醒了她人生还有很多绚烂。
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最有效的拯救自己的办法是不再去放大悲伤。
大学时候,为了治愈伍明纬的童年心理创伤,温琰恶补了很多创伤心理学,她应该都懂得的,做外科医生不能太感情用事。
她大概将今天的遭遇提了一下,“今天我们出外勤,遇到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毒瘾发作,找亲生父亲要钱,没有拿到钱,就提刀把父亲砍成了重伤,我跟同事极力抢救,伤者送到医院后也很快就咽气了。”
温琰沉重的叹气,眼角还有哭过的嫣红。
顿了顿,她很憎恶的说:“为什么这个世界要有毒品?”
就算温软善良如她,也会有如此讨厌一种存在的时候。
毒品,毒贩,这两样在她看来,简直是坏得没救的存在。
秦羡安微敛一双寡淡凤眼,静静听完,一时没有说话。
温琰以为是话题太沉重了,抱歉道:“对不起,不该跟你在餐桌上聊这么沉重的事。”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其实在云城,这种事情很多,有很多贩毒团伙找这种涉世未深的少年下手。”秦羡安要温琰适应,“你刚来,也许以后会隔三差五的遇上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