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明纬在心里对证了一下,这次去北城跟津城,似乎正面没有遇上这样的人,即使他们两城的缉毒大队派出精英,日夜不休的到处稽查,都没有抓到关于这个人的一丝一毫的线索。
别说他们,就是江沉在阿瑞寨卧底了三年,也没有亲眼见过这个人一面。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伍明纬问。
“我能怎么办,我烂命一条,好死不如赖活。倒是你,主动把人家甩了,到这破地方来蛰伏三年,你是不是闲的?”江沉替伍明纬惋惜。
小时候坐劳斯莱斯幻影上学的人,衣来张口,饭来伸手,这三年住小房子,开破警车,在走私偷渡制毒贩毒盛行的边境上玩命,江沉觉得真的没有必要。
最重要的是,他这种眼高于顶的人,好不容易对一个姑娘动了心,为了缉毒,他做一场戏把人家伤透了心,就那么分了,江沉觉得更没有必要了。
因为伍明纬这样的人要不然他就一辈子都浪着,一旦对一个人动心,就是一生一世。
江沉懂,他跟温琰的感情有多难得,但是他还是逼自己断舍离,来了这没有王法的西南边境沉浮。
伍明纬捡起江沉放在桌上的玉溪,捻出一根,塞到仰月唇边,嘟哝着问江沉:“你手上的刺青怎么来的?”
“进出阿瑞寨的人都得要有这个。”江沉说,“不过每个人手上的数字跟符号都不一样。”
“只有丹拓的儿子身上没有。”
阿瑞寨就是丹拓集团的老巢,深藏在一个隐蔽的热带雨林里,如果寨子里的人不带路,没人能找到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