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训洲今天找温琰来的目的,本来迷惑不解的温琰一下就清楚的知晓了。
“这本纪念册里记载的警察都是最值得被人尊敬的,最可爱的,最光荣的人,江老先生是他们中的一员。”温琰用浓浓的鼻音,发自内心的说。
江训洲莞尔,问小姑娘道:“伍明纬都告诉你了吧?他明年三月就要考招警考试了,寒假他不打算回家,要住在津城,为考试好好准备。”
“嗯。他今天告诉我了。”温琰点头。
“你是第一次知道他要考缉毒?”
“不是。以前在高中上学时候就知道了,那时候还没跟他在一起。”
“那时候了解过缉毒这行吗?你难道没害怕过?这是个很危险的职业。哪天运气不好,命就没了,这本册子的最后一页,那对双双被毒贩报复寻仇,死在家里的夫妻,就是我的儿子跟儿媳。
我有两个孩子,一个是伍明纬的妈妈,一个就是这本纪念录最后一页记录的那个男警察,他叫江剑秋,早在十二年前先于我长眠于地底。旁边那个墓碑,是我儿媳,她叫刘芹。”
江训洲轻轻的告诉温琰,即使要表现得不悲伤,但是温琰却感到了他口气里饱含的苍凉。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就是痛不欲生。
“我了解过,也害怕过,我家里有人,就是我哥在做检察官。他偶尔提起一些他经手的案件的时候,会说起毒贩的残忍。”
温琰完全能共情老者见到旁人打开这本纪念录时眼神里流淌的忧伤。
堪称是此恨绵绵不绝期。
“是啊。他们都是没有人性的。”江训洲喟叹。